陌生的校园
随着时间的推移,才发觉自己其实很可怜,也很脆弱--原来我什么都玩不起,什么都输不起。
--摘自晓姗的《妓女日记》
1月9日,与小飞摊牌未果后,晓姗回到学校参加期末考试。
这个学期,她几乎没来过学校。萧杀的冬季里,校园没几个人影,晓姗领着记者寻找曾经的宿舍时,她在石子路上辨认了两分钟。
“我不想读书,妈妈说大学的学习生活跟高中完全是两码事,于是我来了。可来学校第一堂课,一个老头站在讲台上说话,下面乱糟糟的,我只听见几个字,‘好好读书,报效祖国’,我算是彻底失望了,在高中这些已经听腻了。”
晓姗读的是重点高中,也是通过父亲的关系买来的名额,升高三的时候,班主任为了保证大学升学率,想尽一切办法把班上后10名赶出学校,她也是其中一个。
时隔三年,当记者提起晓姗时,高三班主任刘老师至今还记得这个“差生”,“经常旷课,动不动离家出走,成绩一塌糊涂。”
刘老师教晓姗地理,在他结论性的词语里,这个差生似乎一无是处。唯一有所褒扬的是语文老师,“她的文字还不错,有些灵气。”
晓姗就读的高中是县城最好的学校,高考升学率遥遥领先,许多家长挤破门槛将孩子送进来,对于这些学生而言,在校园里始终存在着窒息的压抑。“我觉得我跟不上,我在一般高中学习很好,这里的老师有很严重的偏见。”
“学生不靠分数靠什么?有了分数,考上了大学,就理所当然的认同,否则都是空话。”刘老师并不否认高考指挥棒的作用。
晓姗厌学的心情一直带到了大学,“我们现在班上有25个学生,上课基本上没有一次到齐,老师根本不会管。即便去上课,我也是带着一支笔和一张白纸在下面画漫画。”
期末考试,第一个学期她安然度过;第二个学期,9门学科,挂了2门;第三个学期挂7门;第四个学期,全军覆没。
补救的办法是缴补考费,记者从教务处了解到,一门学科按照学分的多少最高可达200多元。一名学生说,“所谓补考也是形式主义,事先有了答案,只要交钱,基本上都会过。”
“父母至今仍不知道我在学校的事,我已经不上课了,老师也找不到我,因为我几乎不在寝室睡觉。班主任自从开学见过一面,再也没出现过;班干部也不会去告状的。”站在宿舍前干涸的湖泊边,晓姗苦笑说。
“三年的大学生活,时常觉得是在出入市中心的超级市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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