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倾诉人] 暖秋 23岁 名校大四学生
[倾诉内容]
女大学生暖秋的爱情开始得很浪漫,通过电波,先交笔友,再成恋人。她为这段恋情无怨无悔地付出,自认为这种付出可以换成一辈子的相依相守,最终却发现所谓的爱情,不过是现代版的“农夫与蛇”的故事……(文内人物均为化名)
[印象]
为她心痛,从没见到她的那一刻已经开始。她的哭泣,穿过电话线,裹着初冬的凉意向我袭来。她说,想马上见到我,立即。一小时后,暖秋从武昌赶来。她皮肤白,戴眼镜,有点丰满,也有点憔悴。
1.发型师的分手通牒
程宇给我发的最后通牒,让我今天晚上就搬家。他明白地说了,他想搬到那个女孩那里去。
那个女孩是他众多女顾客中的一个,他在帮她做发型的时候说他孤独寂寞,她就说不如搬到一起住。他知道,她是喜欢他的。
程宇很有女人缘,追他的女顾客不止一个。曾经有一个女孩子每天早上在店里洗了头发再去上班,下班后再来洗一次头,为的就是和他能有时间共处,她喜欢她的头发被他手里的吹风吹干,喜欢他的手穿过她黑发的感觉。
很遗憾,作为一个发型师背后的女人,我没有独享这种亲密的权利。我一有空就坐在程宇工作的发廊里,看着他帮别的女人做头,看着他在我眼皮底下和她们说说笑笑,甚至时时头凑着头低语几句,看着他被一些追他的女顾客约出去吃饭???我习惯了这种生活,习惯了这份紧张,我甚至在潜意识里有一些骄傲,这是一个我塑造的男人,我们已经有了七年的感情,白天你们再怎么追,晚上他还是属于我的。
我确信他没有办法离开我的理由是,程宇找到这份工作不过三个月,在此之前,每个月的房租都是我交的。每个月的生活费也是由我打工、我家人给我寄的生活费里凑起来的。还有一些更隐私的,也是我更有把握的理由,我已经为他打了三个孩子,并且我被他传染了性病,所有的这些伤都是我用自己的钱去治疗,去抚平。打孩子留下的妇科炎症,也许会影响我的一生。最后一次,医生说我可能以后就没有生育了。这些,他都清楚,我想应该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。
然而,就在前两天的早上,他说他再等不起我了,他的感情要一个归宿。他接受了一个女顾客的邀请,要搬过去和她同居。他说他们都是人在他乡的打工人,在一起有个依靠。
我哭着问,难道我们不是依靠吗?他说,你是一个在校大学生,我坐过牢又是一个打工仔,再说我已经26岁了,等不起了。我说,一毕业我们就结婚,还有大半年我就毕业了啊,这么些年都过来了。
程宇露出狰狞的面孔,他说不是时间问题,是感觉。他对我已经没有半点感觉了。
我倒在地上痛哭不已。他威胁我,如果再哭,就闹到我们学校去。学校?我终于想起,我还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,一个面临毕业工作的大四女生。我哪里还像一个学生呢?爱
情的高烧早就把我烧糊涂了。大学四年,我像怨妇一样活着。
2.女大学生的浪漫初恋
我在他那里剩的东西并不多,几条毛巾一把牙刷,几件衣服而已,但是却有太多的记忆弥漫在那个空间里,让我舍不得。
首当其冲的,是那台已经不能用的收音机。它是我和程宇的宝贝,我们是通过电波认识的笔友。那年我十六岁,在广播里听到他给电台的一封信,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文采很有想法的人。我通过主持人得到了他的地址,我们开始鸿雁传书。我是一个在校中学生,他是一个农村出来的打工仔,因为相近的年龄和对文字共同的爱好,有了说不完的话。每个星期三的下午,放学铃一响,我就会跑两站路回家,争取第一时间把他的信拿到手上。
连他打工所在地武汉,都对我充满了无限的吸引,我发誓要考到那里,和他呼吸同样的空气。一种叫爱情的东西在我心底里潜滋暗长。
高二那年的暑假,我偷偷坐长途汽车来到了武汉。程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帅,我们很自然地手牵着手逛街,我们走了很远,仿佛要浪迹天涯。
文章出处:武汉晨报